但是……明明不是这样的啊……昨天他弯身给她穿鞋的动作,昨天他把她从甲板上抱到房间里的模样,昨天他说她太瘦了时的表情,这些,都是假的吗?

  如果的确是假的,那只能说薄靳臣演技太好,她竟看不出一点点的破绽。

  昨天没有休息好,所以她在房间里多磨蹭了一会儿,喝了杯牛奶蜂蜜水,拿着包准备离开的时候,岑欢给她打了一通电话。

  说的还是刚才她跟她讨论的事,岑欢觉得事态有点儿严重,“你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十几年他都没对你动过心,你这刚回去他就对你亲昵的好像是情人一样,这说明什么?”

  乔安冉将包包放下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,抬手揉着眉心,闭目养神,无心应着:“说明什么?”

  “司马昭之心咯,图谋不轨啊。”

  “嗯哼,”她淡淡应着,“我和他彼此彼此,谁让我对他安的也不是什么好心。”

  “得了吧,你俩的智商又不在一个阶层,你确定不会被这个智商卓越的不要不要的男人耍的团团转吗?”

  乔安冉睁开了眸,疲惫略消几层,嗓音温凉:“被耍也就算了我承认我玩不过他,但是团团转的话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?”

  “哦,是吗?”

  这几个字,字字句句表现的无非就是她根本不信。

  “你已经在这个男人身上狠狠的栽过一次了,老天都在帮你忘记他,所以你不会再在他身上栽第二次对不对?”其实岑欢是很担心她的,薄靳臣深不可测,若没有必要她并不想让她回江城。

  乔安冉沉默了几秒,闭了闭眼睛,“我知道,欢欢,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。”

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  今天一天过得很顺利,不知道一层会厅举行了什么活动,二楼工作室也能感受到下面欢悦的氛围。

  晚上八点有调酒竞技赛,她需要好好准备,但无奈伤到了左手,她的动作还是慢了许多,完成基本工作后,在一旁做练习。

  左手使不上力,所以她双手的协调性没有之前熟练,动作上偶尔会出现失误,她担心会影响今晚的发挥。

  距离比赛还有一个小时。

  调酒竞技赛要现场调制,一共八位调酒师,准备的量大约是十个评委加十个特别嘉宾的,二十个人,分初赛和决赛,初赛和决赛的评委和嘉宾又不同,从而确定比赛的公平性。

  准备上场前,黎婷好像比她还要紧张。

  黎婷看着她手上的伤,问着:“冉姐,我现在去医务室给你拿点创伤药吧,换一下药再上去。”

  乔安冉拉住她,“不用了,都要上台了,也等不到换完药。没事的,我小心点就好。”

  虽然口上说没事,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效率、速度和效果,本来之前还很有把握的,现在却对自己没有了信心。

  初赛已经让她有点吃力,但比赛结果显示她可以晋级进入决赛,中常有休息半个小时,她还是松了口气。

  进入决赛的有三人,一个是她,一个是宋胭脂,另外一个她不认识,应该江城一家知名酒吧的顶级调酒师。

  第一场初赛险胜,第二轮的决赛她要高度集中才可以,然而上了台却发现好像没有那么简单,特别嘉宾竟然比评审团坐的还要靠前,而且,特别嘉宾座位席里,有两个让她专心不起来的男人。

  一是薄靳臣,二是郁少岑。

  真是……这两个最让她头疼的男人竟然坐在一起了。

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调酒的时候就感觉到来自两个方向的炙热视线,她的手本来就不利索,在这样的目光的注视下,她手一滑,手中的玻璃杯摔在铺着金黄桌布的桌子边缘,随即,在地上炸裂开来。

  ‘啪啦’——

  她下意识的蹲下身去捡,食指差点被划伤,接着台上就响起主持人淡淡调侃缓解尴尬的声音:“哎呀,我们七号选手可能是太紧张了,虽然现在是决赛也没必要这么激动的嘛……来,小心点,乔小姐继续,工作人员上来收拾一下这里。”

  她朝主持人淡淡颔首表示感谢,深呼吸一口气,她承认她修炼还不够到位,所以在调酒上不够认真,才会受其他因素的影响。

  接下来顺畅很多,但因为时间关系,醒酒器里面的酒并不在她预想的味道之内,也不算发挥失常,只是她个人不是很满意。

  调制结束,主持人再次上台,请各位选手把醒酒器里面的酒倒进酒杯。

  决赛的评审和嘉宾加起来只有十位,嘉宾六位,评审四位,所以一共是倒十杯。

  先是由二号选手过去,等她带着托盘再次回到台上,全部嘉宾和评审将手中的酒杯放在面前的长桌上,由六号选手宋胭脂过去,她是最后一个。

  宋胭脂在郁少岑那里磨蹭了好一会儿,两个人眉目传情的让在场的不少人都看出些许端倪,评审席所坐着的也相当有眼色,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之间绝对有那么点儿暧-昧关系。

  宋胭脂回到台上,乔安冉看各位品尝完毕,端起托盘沉着的朝着嘉宾席和评审席走,左手虽然吃力,但是好歹能够端稳,只不过那清丽的眉间一直无意识的轻蹙着。

  端给前面两位嘉宾,第三位就是郁少岑,她将托盘放在长桌上,右手拿起一杯递给郁少岑,得体到位的微笑,“请品尝。”

  男人依旧端坐在那里,平淡无波的黑眸盯着她的容颜看了许久,与昨天的酒红色燕尾裙不同,今天她只穿了一件修身印花短袖T恤,颈间配着一条精致的锁骨链,搭一条浅色的半身裙,花苞头蓬松盘起,利落而又有气质,让人眼前一亮。

  直到她再次提醒他:“请品尝。”

  郁少岑这才伸出手,面容冷淡了几分,将她递过来的酒杯接过,她礼貌的回以微笑,然后转身去别的地方。

  坐在最中间的,是薄靳臣。

  想起他现在还没有把她的项链还给她,所以她的态度特别好,声音甜美,似是比酒还要醉人,“薄少,请品尝。”

  他没有着急接过去,高挺的身子微微前倾,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度:“你希望我的这票留给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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